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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月懒洋洋打了个哈切,大尾巴在半空扫了扫。

“我走了。”相辜春放下狐狸,拍拍微生的肩膀,招来灵鹤。

他甚至不敢再去看微生一眼,只朝他扬袖挥了挥手,便驱使灵鹤振翅而起。

在帝子降兮的一次星台祈福后,大阵之事昭告天下,百姓所知不多,但却心怀期望。

再无其他办法的话,此间便真的朝不保夕了。

不过这些都与相辜春无关,他到了太清宗这里,反倒清闲了下来。

毕竟他现在不再是需要绸缪大局的含山代掌门,只是一个只要记住大阵流程去开启法阵的阵眼,其他种种并不需要他操心。

他没有修习过真仙那套术法,但和养伤中的天水灵根真仙交流后,倒也知晓了许多关于真仙的隐秘。

譬如在灵力足够的情况下,他们是真的可以打碎虚空,仙庭坍塌前就有许多真仙逃离去他界。但随着灵力流散,剩下的真仙也就再也走不了。

还有便是越接近顶端的界面气息愈清圣,因为轻的灵气上浮,而重的浊气下沉,所以下修界飞升极其困难,雷劫的用处也是为了劈掉飞升者身上的浊气。

相辜春听了这种说法,倒觉得这浊气很像邪流,不过有关邪流来历的说辞亦多种多样,如今大阵在前,再追根溯源已为时过晚。

真仙大多形如少年,那天水灵根的真仙幻化成的女子模样正是豆蔻年华,只是因灵根反噬而容颜憔悴,她拍了拍相辜春的手,道:“对不住,本是我该做的事情,倒让你这么个小辈来做。”

相辜春摇了摇头,道:“本没有必须要谁来承担的道理,晚辈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真仙将太古封邪的术法教与了他。

相辜春在重创天水灵根真仙的灵流模拟中亦险些去了半条命,他毕竟不是从小生活在仙庭修习那真仙的术法,何况体内魂魄驳杂,但千难万险好歹支撑下来。

只是一个拟合的灵流运转便几乎已让他在阵中动弹不得,真正到了大阵下,如有意外发生,恐怕确实需要完全依仗护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