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孤独。
薄紫衣见他沉默,半晌后道:“辜春,你分得清么?你到底是因经年累月的孤独而将微生的到来误以为是爱慕,还是确切地动了真心。”
桃花落英缤纷,满天飞旋。
“如果是前者,那么其实谁也可以,不是微生,也或许会有其他的人令你有这般幻觉,若是……”
“紫衣。”相辜春忽然打断他,道:“多谢你。”
薄紫衣哑然。
他深吸一次,问道:“为何谢我?”
“你说的对,有时候想不通的事情,旁人一问,心中便会浮出一个答案。”
相辜春将那桃花并着烈酒吞下,终于品出了一线的甘甜。
他笑道:“等微生回来,我会去对他说,我心悦于他,他是否愿意与我在师徒之缘上再添一种缘分。”
相辜春终究还是在一些方面的思路异于常人,却也更加坦然。
他不会想这样去问有没有可能会被拒绝,徒弟以后是否会对他避而远之。
因相辜春向来认为,要得到什么皆要付出代价,他既然走出这一步,便可以接受任何的结果。
薄紫衣的发问点透了他最核心的困惑。
他知了何为爱慕,何为情钟。
——答案就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