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然没有当师尊的自觉,旁的弟子偷喝一口酒便会被师长责罚,他倒好,整日里把这些人间浊物放在手边,还要带坏自家徒弟。
近来相辜春喝得是那位仙庭真仙给他尝过的酒,入口极辣,灼烧感能从舌尖一路烧到肺腑。
微生喝过一口便咳得满面通红,险些到处喷火。
“不了不了。”微生摆手,“师尊,我不行,我不可!”
相辜春失笑,将那杯中物一饮而尽。
梅花簌簌而落,相辜春挥袖收起了卷轴,抬手将灵力敷到眼睛上。
微生见状担忧道:“师尊,休息片刻吧。”
修士其实并不需要睡眠,何况是到相辜春这个境界,但日夜耗损心力对修士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
相辜春迥自捂了一会儿,睁开眼道:“还行,前日给你的书看完了吗,可有疑惑?”
微生从储物玉牌中取了书,将圈画出的不解之处一一询问过相辜春,相辜春逐个解答后,又再给他添了几本,是为洗髓做的准备。
“洗髓中你的魔族血脉必然会有影响,心魔作祟逃不掉,这段时间多用心魔镜术练一练。”相辜春说的自然,仿佛没有察觉到微生骤然紧绷的气息。
微生的魔化来的突然,他从未在魔族生活过,对自己的异变全然不了解。
骨翼破出脊背的刺痛和人们惊恐的眼神总在他梦中盘桓不去,令他无法安眠。
不需要心魔镜术的辅助,他也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为何物。
相辜春却忽然道:“挺好看的。”
“什么?”微生一愣,随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