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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帝子降兮完全洞悉了太清宗的护山大阵,冷三秋当面与君如镜对峙时,那容貌姣好得不似凡间人的镜君司命,不过是淡薄一笑,落了一句“咎由自取”而已。

人总是在变。

严远寒想,不论是谁,都在改变。

一股异样的波动从封印大门上传来,沈折雪与时渊几乎是同时闷哼一声,被那镜力冲得往后倒去。

沈折雪身后便是阵门,时渊眼疾手快回抱住他,眼看就要撞上那朱红阵门。

灵花自门面滋长,想要刺入两人血肉中。

沈折雪一掌灵力拍向大门,反冲力将他们自灵花中扯出,却还是牵拉出细长的血线。

灵花饱食鲜血,开的愈发葳蕤鲜艳。

月魄镜上已有了大片的裂纹,但这反噬来的突如其来。

镜子是死物,但阵门却是牵连三方宗门。

沈折雪撑起身看向那骤然波动的阵门,心中已有猜测。

太清含山在试图削弱阵门下的大阵,以求实现帝子降兮的大阵能被月魄镜更轻易地冲破。

沈折雪与时渊互相对视一眼,再度迎上月魄镜汹涌的灵力。

太清宗。

冷三秋凝视着银光熠熠的阵门,神色不变,却破天荒对身侧的冷文疏道:“你可知昔日上修界是何种风光?”

唇色发白的冷文疏是在下修界出生,他自然没有机缘见得,便道:“还请父亲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