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远寒周身喷出大股血雾,顷刻间染红了他的青袍。
周凌扶住了浑身淌血的严远寒,他看沈折雪的目光中也有了些不同,那几乎可以算是绝望中的一线期冀,他道:“你真的是……”
沈折雪叹道:“现在还想不起来。”
说罢便走到那灵力愈发充盈的月魄镜前。
时渊紧随其后。
沈折雪看向那血光大镜,伸手触上镜面,灵气如蛇缭绕而上,再添分力,咔嚓的开裂声沿着那道裂缝传来。
然而不过一响,愈发强烈的灵力冲击反扑。
月魄镜乃是上古神器,如今虽是饱承人世执念已濒临崩溃,但凭沈折雪目前的修为想要打破还是不易。
他看了眼盘腿打坐的严远寒,看起来是帮不上什么忙,可若是要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难免会有邪流波动。
身后的太古封邪印红纹潋滟,就在沈折雪再欲添三分力试探时,时渊亦抬手抚上镜面,刹那间魔气大盛。
朱红花枝逐渐生长蔓延,沈折雪一惊,道:“时渊!”
却才发觉两人从方才起,他们就没松开交握手。
“师尊,我无事。”时渊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凝视月魄镜,道:“上古神器……”
他们并不了解上古神器月魄镜,就连时渊磅礴的魔气也并不能阻止其运作,更不知怎样才能破坏它。
而含山太清宗的大阵不知何时会被影响,这间血锁又能维持多久。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