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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人去寻那下落不明的弟子,但周凌了无音讯。

百年一瞬。

抬界的计划又被提上议程。

回忆支离破碎。

时渊和周凌不是幻境主人,所见更是有限,仅勉强能看清严长老在袖中紧握一物面容肃然,他站在相饮离的墓前长久不语,如一尊霜雪雕像。

碎片越来越少,等到这些记忆过去,严长老也便能醒来了。

就在此时,沈折雪忽然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一点光芒中的画面。

时渊一声师尊尚未出口,也被那突如其来的闪影引去目光。

那是一间厅堂。

沙发电扇,茶几餐桌,水墨壁画和花枝顶灯。

“阿雪。”

有儒雅的男声伴随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传来,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伏在一人膝头。

那男孩眉目虽是稚嫩,却依然可见以后长开该是如何的惊艳样貌。

这画面十分温馨,然而细看却会令人不寒而栗。

男孩眼底是不同于同龄人的清冷淡漠,他那精致的样貌和麻木的神情使他完全不像个正常孩子。

“还记得昨天学的诗吗?”低着头看书页的中年教师的鼻梁骨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他好似浑然不在乎这个孩子的异样,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