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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薛声,含山修士。”相辜春报了个自己常行走在外的假名。

“生?”微生挑眉,“巧了?”

“万籁无声的那个声。”

微生心说你讲了我也不认识,无所谓道:“那行吧,我这地方偏僻,最近的一处有修真门派的城镇需要来回七日,待你好些给我个口信,我就去让他们把你领走。”

若非含山修士,他身上又带有邪流气息,微生估摸着自己真的会把他撂草丛里不管。

毕竟如今修真界也不太平,虽有相掌门的护持,但终究不能面面俱到,门派私斗也是常事。

东边邪流爆冲,微生这里都瞧见了不少仓皇出逃的修者,那些人他不会管,因着他们身上多有法宝,弄丢了还要怪他私藏,从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那种情况。

只是他对含山修士一向很有好感,他知晓这次灾祸爆发,来的依然是含山的人。

他远远看到了那些御剑而行的红衣修者,像是天边的一抹云霞,却给人坚不可摧的感觉。

但他还是要说明白,“薛仙君,我是在离这五里地外的乱草堆里发现了您,身上也没有甚么玉佩或灵囊,仙君是要有别的法子联系宗门,便尽量速速联系,我这毕竟吃喝简陋,也无仙品灵药疗伤。”

何况我说不准还要连夜搬家。

微生在心里嘀咕。

眼前修士能一把摸出他体质的异样,也许没有相貌上呈现出来的那么年轻,或是含山有某种奇异秘法。

总之如今修真界对于微生这般体质的人大抵都不大友好,而且他之特殊远不止摸脉所得那么简单。

凭他体内那邪气发作起来的程度,就地诛杀了也不为过。

微生猜想这修士心里也在判断,他在想自己究竟是个被邪息感染后侥幸活下来的凡人,还是另有旁他异处,但为了当前他自家的一条命,无论如何都不会冒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