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严远寒在触发他的太古封邪印。
沈折雪算是知道严远寒为什么要带上自己了。
假如周二真的与当年大阵的纰漏有关,那他以残躯苟活这般年,又去向不明,日日忍受灵脉凝结之苦,躲藏于民间,实在教人怀疑。
而依严远寒所言,周二与曾经名叫薄紫衣的君如镜关系匪浅,至今君如镜阵门都可依靠他的血来开启。
那么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二人关系亲密,即便是后来状如不死不休,也还是藕断丝连。
三宗对于抬上修界一事显然产生了分歧,眼前的周二到底向着哪方并不明确。
帝子降兮与邪修勾结,邪修便与邪流脱不了干系。
沈折雪眯眼看去,周二并不与严远寒对峙,而是低头摸索着腰间的缘木剑。
“师尊,周二与我为邻,是后来搬来的。”时渊在红镯中道。
沈折雪向前一步,同时提防着两人。
若是周二真的与邪流有关,严远寒带上沈折雪便是为了抵御邪流,他如今有一道封印拿捏在严远寒手中,该摆出的态度还是要摆。
周二哂笑一声,却道:“那您又是在做什么呢?”
说这话时,沈折雪察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这里。
严远寒眉峰耸起,向前一步挡住沈折雪,寒剑冷光凌凌,道:“容你分辩。”
周二肩膀微微下塌,浑浊的吐息散在烟尘中。
“我无可分辩,师尊。”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