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雪好一个愣神。
他仿佛在瞬间感觉到时渊的变化,不仅仅是身高和身形,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气势。
时渊看过来的眼神很深,沈折雪不经想起那双宛如红月般的血色双眸,却又并不会因此恐惧,更像是一种堪称欣慰的情绪。
不对。
沈折雪下意识按住胸口,那感触远高于欣慰,甚至达到了他为之陌生的程度,非要形容的话,简直算是怦然心动也不为过。
“怦然心动”这词在他脑子里来回一圈,沈折雪当场就麻了。
那是十分具象化的发麻,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些念头晃出去。
“师尊,你怎么了?”时渊走上前来,沈折雪抬手朝脑门上猛地一拍,倒是把时渊拍了一跳,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就要来探他的灵气。
沈折雪反手握住他,“没事,忽然有点热。”
“热?”
时渊闻言伸指一点,灵力绕着沈折雪盘旋一周,带起些许微风。
徒弟由着他握着手腕,道:“师尊随我上去,这里水汽太重。”
风符从袖中滑出,拢出一个沈折雪万分熟悉的屏障,周围的空气立即变得干爽。
湿气降低,沈折雪觉得舒服了许多,他随时渊走上了铺满青草的山坡,原以为坡上是片空地,不成想居然也搭了建筑。
时渊似乎挺喜欢厌听深雨同款造型的小院子,不见得多么华丽,却处处是精心琢磨出的舒适便捷,沈折雪看见庭前的梅树和红木的回廊,廊下悬着风铃,檐下的灯笼垂着柔软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