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檀则坐在不远处,正用袖子抹着眼泪。
他问了一声:“水清浅呢?”
乔檀落着泪摇头。
于是谢逐春忽然就意识到,他阔别已久的东西,又像一张黑阔的布匹,兜头盖了下来。
何种修为、何种身份都无法阻止。
乔檀年岁不大,没有直面过它,或者说从未如此接近。
她知道即便是肉身损毁,修士们还有神魂留世,除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邪流,没有什么能轻易彻彻底底杀死一个修者。
但剑灵不是这样,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和凡人一般无二,于这个繁华却又缭乱的世界,都只有一次机会。
袁洗砚看见躺在地上的沈折雪,柔软的藤蔓多的他几乎不能靠近。
他白了脸色,“沈长老……怎么样了?”
方才在地棺内都能清晰感觉到那震撼魂灵的声响,足以印证这地面上发生的冲击之强烈。
再看这突如其来的满地银花,袁洗砚心中紧张愈浓,声音都有些发飘。
时渊抬起头来,道:“先出去。”
向前的脚步一顿,袁洗砚莫名察觉到一股寒意。
眼前的少年人实在过于冷静,一双眼睛深幽看不见底。
“好。”袁洗砚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看向石棺底下躺着的修士,哑声道:“看来……含山要出大事了……”
桃灵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