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个时辰,几人慢慢醒来。
水清浅打了个哈切,张望着,“沈长老呢?”
洞门前沈折雪敲了敲山壁,道:“早起啦各位,阵开了。”
袁洗砚则一动不动地看着洞口背光的身影。
他与阵眼通感,心中此阵没有任何杀伤力,但这是袁绮的执念,是他死前都不能释怀的劫难。
用生死相扣成的迷障,锁成了一个死阵,周而复始,不止不休。
沈折雪抄袖靠着山壁,“走吧,要把你们一个不落带回去,我才不至于丢了饭碗。”
水清浅走出去便看见那庞大的阵法,惊呼连连,它不懂什么符文阵术,赞道:“好漂亮!”
“沈长老,你哪里来的灵力?”谢逐春不比水清浅,旋即反应过来,“你的灵根……”
“我又不是真的木灵根。”沈折雪摆手,“就是以后不能给你们变花花了,可惜的是太清宗的东西,别愁我。”
扬了扬下巴,“不过不要掉以轻心,回去后还有路要找。”
时渊牵住沈折雪的衣袖,低垂的眼前忽而有白光一晃,一朵叶瓣都呈透明的花送到他面前。
霜雪凝出枝叶蕊心,沈折雪笑道:“给你留了一朵,回去打成佩子系在剑上,静心养气,独我一家,别无分号。”
在厌听深雨时沈折雪就察觉到,时渊似乎挺喜欢捯饬这些花花草草。
这爱好十足地养生,虽不符时渊的年纪,但于他而言倒也算是有益无害。
魔族修炼较其他种族容易走火入魔,受天道因果的反噬,时渊的灵根蛰伏着危险,况且还有那莫名的邪流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