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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涛如浪,翠色的青竹在月色下摇晃。

两位小童吃罢了凉糕,再习了一会儿字,便挤在那张小榻上相拥而眠。

沈折雪一行人后撤几里,聚在一处草坪上。

几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挤在一起,沈折雪一根老参靠在时渊腰侧。

地上的草有他半个身子高,以至于头上那丛绿叶和红果格外醒目,总让他觉得这些孩子会把他当逗猫棒来拨一拨。

其中以时渊最甚。

头顶的绿叶在徒弟的呼吸下轻轻摇曳,沈折雪道:“显而易见了,岑绮虽在廊凤世家里讳莫如深,联系种种迹象,他才是镜阵中那个真正和山鬼私奔的嫡子。”

谢逐春一只乌燕站得挺直,道:“这个招魂法阵和岑绮扯上关系,我看未必就是巧合,都是这种诡异的法术,保不定幕后是一波邪修作乱。”

这也是沈折雪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上次镜阵是为了冲帝子降兮的大阵,那么这次又是为了针对哪个本不该撼动的关键?

“多嘴一句,那个袁道友……”乔檀欲言又止,“我觉得他好像有些奇怪。”

“怎么?”沈折雪问道。

他教过袁洗砚一个月的课,印象里这孩子内敛稳重,有些孤独。

太清宗的文课是流水作业,他对袁洗砚的性情了解的浅淡,大多是从他师尊玄栖子那里听来。

乔檀眉头微皱,“我总觉得他在刻意模仿着谁。”

这说法委实有些古怪,谢逐春问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