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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雪躺在原地,和时渊面面相觑。

时渊小声问:“师尊,你是不是动不了?”

沈折雪四大皆空,一根老参四仰八叉,道:“徒弟,你要是在大街上看见人参撒欢地跑,你害怕不?”

他早先就试过了,这根寄体人参不是完全不能动,就是动的实在太慢,大概就是几个时辰用须子挪一米的程度。

时渊默了,道:“冒犯师尊了。”便用爪子将人参小心地拢起来,放在了背上。

沈折雪陷入了一大团软乎中,那感觉就像是被轻软的绒被从头到脚包裹起来,舒服的想要打滚。

而时渊尽管万分小心,把他放在背上时却还是疏忽了人参精也有个正反面的区别。

沈折雪面朝下栽在软毛中,除了顺应天意埋头猛吸一口,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

时渊一颤,脖子上的毛都要炸开,叠声道:“师尊,师尊!”

尴尬了。

沈折雪闷声说:“帮我……翻个面!”

总算是把师尊安置好,时渊也带着沈折雪跳到了木桌高处。

方才沈折雪被谢逐春那一嗓子吓得够呛,赶紧看了看那碗里的袁洗砚,万幸他还是好好的一条活鲤,没被蒸也没被煮。

这瓷碗显然是观赏作用,内壁还有花纹,袁洗砚一尾鲤鱼游动其间,鳞片闪着细碎的光华。

沈折雪环视他们一圈,无语凝噎。

这下可太好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长的、水里游的,外带一张四条腿的桌子,物种齐全,集体不做人。

深吸一口气,他道:“先别慌,我们看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