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日倒比平常收的早,时渊看出沈折雪面上有些疲倦,刻意提前了小半个时辰。
时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他惦记着师尊是身上的伤复发了。
之前看着虽是好的差不多,可他留心发现,师尊似乎比从前要怕冷些。
想到自己腿伤没好时遇见变天就会疼痛不止,师尊若也会如此,便实在是太过遭罪。
时渊心中有事,夜里难免辗转反侧。
他随手拨开床帐,却忽而一怔,起身走到了窗边。
风呼啸拍打着窗格,他推开木窗,寒风便扑面而来。
风里除了雨水外,还夹着些冰凉。
只会下雨的厌听深雨,在夜里居然飘起了雪。
时渊睁大眼望着眼前零落的雪子,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匆匆跑出房间,衣服来不及披,鞋子也来不及穿好。
他穿过风廊,所见厌听深雨院内草木的叶子上,已尽数凝着薄霜。
而沈折雪卧房的木门上,却厚厚解着一层冰。
“师尊!”时渊拍门,耳朵贴在冰冷的门上,听不得里面动静,也不得应。
焦急之下他取了袖中符咒,风刃切出,将那门一刀劈成了几块。
房中昏黑一片,没有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