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垂匆匆赶来,诊过两人道:“他俩恢复力还蛮强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谢逐春这才松了口气。
时渊醒来后没小半天,沈折雪也醒了。
恍惚中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出任务的那三年,受个伤也躺不安生,就要爬起来逃命。
挣动间忽感有人拉着自己的手,耳边传来一声轻唤:“师尊,师尊,没事,我们都没事……”
那声音到最后都哑了,此时沈折雪意识已经恢复了三成,便感觉到手心里湿热非常,像是有人用他的手捂着泪,埋头在哭。
沈折雪最怕人家哭,就费力地睁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即收获一只哭包徒弟。
“……时渊?”沈折雪思路一时没接上,哑声道:“别哭,严远寒又来打你了?等我好了给你打回去。”
时渊哭的时候也不出声,沈折雪却分明感觉到手心湿意更重,显然是哭的更狠了。
沈折雪:“……”
好吧,我果然很会安慰人。
人已经醒来,伤就好得更快。
伤病师徒没过两天就能在屋内来回溜达,甚至还和冷文烟、谢逐春凑一桌搓了顿麻将,其恢复力委实叫人惊异。
如今时渊头也磕了,茶也敬了,不比在莫回头时只是嘴上说说,已经算是沈折雪的正式弟子,有挂靠宗门,写明文书登记的那种。
在他能下地后的第三天,虚步太清专司测试的安长老来给时渊测灵根。
安长老一把白胡子脾气好,从袖子里摸出个巴掌大的珠子,“来,手放上来,别紧张,正常释放灵气就好。”
时渊依言往灵珠内注入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