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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结束,虚步太清闭宗,修整两日。

这两天对弟子们来说就是放假,不过他们也没有和寻常一样下山胡吃海塞,而是眼巴巴蹲在厌听深雨山脚,就想等谢师兄多传出些消息。

谢逐春目前一个头两个大。

大比结束后,沈折雪和时渊双双栽倒,就躺在厌听深雨庭院门前,谢逐春一回来险些魂都吓没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而就算沈折雪师徒两人伤成这样,严远寒也没有多给厌听深雨派人手。

好在江千垂和冷文烟后来赶来,把两位伤患的伤都给包扎好,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只是她们也不可能彻夜守着,于是这重担就落在谢逐春身上。

谢逐春为图方便,就把两人搁在主卧的那张大榻上。

故而时渊睁眼时,身边就睡了那么大一个师尊。

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眼前阵阵发黑,缓了半天才好转了些。

时渊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沈折雪的鼻尖确确实实就离他只有一指距离,那绵长的吐息正扫在他额前,像是柳絮落英轻柔拂过。

时渊按住胸口,只觉那处像是揣了只活物,一跳一跳的太过热闹。

他生怕惊动什么一般,连眨眼都是轻而缓。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清师尊的真正的长相。

卸了那些易容术法的掩盖,便如美玉拂去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