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好。”余掌事两张符篆甩出,正贴在孙凉与魔修胸口。
两团金色火焰自符内烧出,两人滚成一团,烧成了火球。
余庭充耳不闻他们的惨叫,扭头问:“在何处?”
含山弟子被这一幕惊得不轻,眼见素来跟在余庭身后的孙凉竟已被烧成了一副枯骨,不经浑身冷汗,勉强道:“就在门口,他——”
修士们飞身前去。
沈折雪听见那含山弟子磕巴完后半句:“……他是孤身前来。”
冷文疏此时已通过木簪将昏迷的裴荆唤醒,裴荆自楼上跃下,复杂地看了一眼冷文疏,拔剑向外。
沈折雪亦聚到了门前。
几位修为较高的修士们站在前列,灵气涌起,扫开街道上的落叶。
对方只身前来,一袭白衣,半束着头发,样子居然很是温文。
余庭一指吊在客栈门口的黑袍山鬼,“你若顽抗,便是如此下场!”
那白衣阵修的目光落在悬挂于大门前已不成人形的山鬼,神色中浮起几许悲色。
余庭趁机道:“打开镜阵,含山饶你们不死。”
不过先礼后兵,索性他又不是含山掌门,话并不当数。
白衣阵修摇了摇头,抬起右手,衣袖滑落是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这一段手腕,更适合舞文弄墨,不该做这生杀事。
阵修掌心向上,从掌中渐凝出半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