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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文疏迥自睡着。

沈折雪无奈,伸手挽开垂在耳前的长发,露出耳骨上的银枝钉。

他指尖一碰,稍稍注入些灵气。

床榻上的人似有感应,猛地睁开了眼。

“文疏!”旁侧守着的裴荆大抵也没想到他装睡,豁然起身。

冷文疏眼瞳中丝毫不见迷蒙,清明地可怕。

沈折雪暗自感慨:冷宗主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果然是个狼灭。

想当初太清宗暗中留了沈峰主一命,这事所知者甚少,知情人皆立下天道血誓,以神魂为约,发誓将沈峰主这个秘密保守到底。

严长老没告诉大徒弟裴荆,冷三秋却告诉一个体弱的嫡子,实在是教人费解。

冷文疏挣扎着坐起身,指甲掐住手心的伤口,他漠然看着沈折雪,笑道:“怎么,你先打草惊蛇,是想杀我灭口?”

沈折雪心道我特么太冤枉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来排除一下我自己的嫌疑。”

缠枝封印在沈折雪的调试下已经能对誓主有一定的感应,沈折雪没心思在这时候和他玩你猜我猜。

他直言道:“以及要问一问冷阵修,你觉得这个阵,最后能出去多少人?”

从冷文疏开始讲述他的观点时,沈折雪就觉得非常不对头。

他有太多含糊其辞的表达,讲阵法,却又顾左右而言他。

阵修对阵法的判断基于他们自身的逻辑体系,这个镜阵因失去一个虚像,目前处于停滞,已不存多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