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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感受体内变化,道:“削减程度变慢了,对方灵气减弱。”

可是为什么会出错?阵修明明并没有现身,除非——

“在那个山鬼的传说里……”

时渊与他想到了一处,“他不是一个人。”

阵法核心虚像按理不能分裂,在已知的记录中,有人利用入阵者造生灵力,有将太初灵力切成小块,却几乎没有敢分裂阵核手段的阵修。

因为那就意味着要被平分力量,整个法阵变得极其不稳定。

但如果对方有一个绝对愿意信赖的人,且那人还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修士,分他一半的力量,令他可以在白天强行以一己之力颠倒法阵作为后手,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即便本体受创,也要设法保住廊风城。

这实在不像一个理性的阵修能做出的事。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信那个山鬼的故事,或者即便信了,也只是当成风月文段。

可山鬼竟然疯狂到不惜自损,也要将他们拖入黑夜。

那么除了走魑,夜里还有什么能让他孤注一掷的东西?

“我是眼花了吗!”跑在前面的冷文烟高声喊道:“城墙上——”

修士们的目的地自然还是西城门,邪流在后,他们已无路可走,唯有西城门能去。

此时入目的西城门下,已不见密密麻麻的走魑。

高耸的城墙上,匍匐着一只巨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