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因也是个少年模样,不时会被太清的几个人拉着一起疗伤唠嗑。
彼时太清宗的乐修见他听得出神,看出他灵气低微,还拍了拍他肩膀道:“小道友,哪里不是修道呢?你再练几年,日积月累后,不定有祖师爷来摸脑门,那就真的入道了。”
厨修也赞同道:“是啊,我那时候也是迟迟不能筑基,全家都嫌弃我,最后成了厨修,那也是在同行里有名声的后辈。虽说厨修你们听了都乐,可我认了这道路,就不怕人如何说了。”
太清宗倒也都佩服起这厨修的豁达,直说以后撇开门派纷争,各自隐姓埋名聚一起喝个酒。
夕阳层层铺展。
今夜一改从前,没了前几日的浓红,天空上淡淡一层粉色,如美人轻薄的面纱。
沈折雪向太清宗的剑修借了一把剑,把脑中沈峰主留下的剑招一一盘过。
时渊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此刻还没有人表现出异样,冥盘司盘亦是安静无比。
乐修的笛音不绝如缕,沈折雪眼看西头红日没了踪迹,天空没有出现反常现象,而是变深变黑,甚至出现了一轮圆月。
光亮隐去,天空黑云翻卷,旋涡成形。
这才是正常的时间顺序,白天之后便是黑夜。
当年的廊风就是在黑夜来临时,毁于邪流倾倒。
他们在赌。
赌阵修是任由小天劫将这个原本属于白天的一面冲毁,还是立即出面阻止。
就在沈折雪以为阵修最终选择放他们出去时,大地突然一阵剧颤,耳边传来玻璃镜面皲裂般的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