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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荆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引导说:“那他可提过以前的身世?”

“知道的。”周二犹豫着:“你们……”

“这是我太清宗的令牌。如今沈先生已被邪气侵蚀,我们不过想知道那把别长亭的事情,他的过往如何,死者为大,我们不会深究。”

裴荆说话间将青玉牌递到周二手中。

对坐的余庭却在此时道:“太清首徒,别长亭是我含山前辈的剑,你们太清宗未免管的太宽。”

余庭的修为在他位高权重后利用灵草仙植迅速拔了上来,目前高于裴荆,他放出威压,在场许多小辈都膝盖发软。

裴荆却丝毫不惧,他面无表情道:“含山此刻便认下了相掌门?那当年相掌门尸骨未寒,门下弟子便要夺权,如今桑掌门已如愿以偿,别长亭的残剑身却还在我们太清的眠兵阁供奉。”

“无知小儿道听途说!”余庭抬掌拍桌,太清剑修拔剑以对。

冷文烟心觉嘲讽。

这个余庭也就年纪比裴师兄大一圈,修为更是强取豪夺了附属门派的镇宗之宝才堆砌出来,这声“无知小儿”叫得好生可笑。

她并不怕闹事,虽说余庭手段令人不耻,但如今局面,两派决裂毫无意义。

“收剑!”裴荆抬手下令。

旁侧冷文烟提起的心落了地。

裴师兄从前遇事不知转弯,最不会谈判,如今在文疏哥哥的劝导和那舌灿莲花的谢滑头的训练下,总算是大有进步。

余庭反客为主,“裴道友,稍安勿躁啊。”他不再与太清宗针锋相对,与周二道:“那姓沈的如何说?”

周二恍恍惚惚,回忆着:“沈先生与我们修为相当,就是个刚入门的本事,他就出生在云沧,一边跟着他的师父爹到处算命摆摊,一面帮人打打偷东西的小妖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