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念了一串官职及其对应的姓名:“胶州上下这六个官员,已然在查明真相后立即推至菜市大街当众斩首。”

“您是说还没禀报到您这边就直接斩了?”简馨咋舌。

“如此废物,留有何用?”萧奕轻嗤。

若不是令行禁止,胶州的情况又怎可能如此迅速见效。

简馨佩服至极,但对于某暴说杀就杀这种行为,身为现代人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遂变了话题:“妾身记得爷的母族就在桐城?”

“嗯。”萧奕目光透过车帘往外看去,“自从先帝先后出了事,外祖父就解散了在胶州的大族,让族民四下逃难而去。”

前朝皇帝谋害萧奕父皇母后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他的族人。

幸好萧奕的外祖父得了消息,最短时间内散尽家财遣散族人,才得以让其中七八成族人都保全了下来。

“外祖父和外祖母只将培养爷的各种资源留下,寻人秘密开凿了山洞,随后就隐姓埋名地居于山林里。”

为免萧奕被发现,老两口不敢明目张胆地抚养萧奕。

只守在山洞里等他过去。

萧奕不疾不徐地说着往事,时有停顿。

简馨仔细听着,并不催促。

就这样马车一直往桐城方向而行。

“那爷您登基后,外祖父和外祖母又住在何处?”

萧奕目光忽地定定地望住外头,眼底闪过极为难得的和暖的光芒:“爷登基后,族人自是重新回到桐城,外祖父亦重新成为族长。”

简馨顺着他的目光外看,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城门不远处。

城门附近有人搭了粥棚在施粥。

有一队看似难民模样的人正在粥棚前排队,等待着施粥。

而暴君同学,似乎正在看着为难民施粥的一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