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算什么,夏篱发现他过去的那些年里,压根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幕云景,他把男人奉若神明,捧的太高了,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其实也会落俗。只是,要看让他落俗的人是谁而已。
议长大人除了拿不动勺子,每天晚上洗澡时还会脱不下衣服,他不缠夏篱,就自个在夏篱面前皱着眉头“嘶嘶”的喊疼,夏篱坐在一边,被他“嘶”的心烦意乱,最终怼着道:“先生,当时你把刀子划进腺体时都没喊过一声疼。”
幕云景沉着回答:“那是因为我只顾得担心你了。”
油嘴滑舌!alha果然都长了一张惯会哄人的嘴,哪怕是他幕云景。
“小篱,一抬胳膊牵扯的腺体很疼,你看,伤口都裂开了。”
夏篱听他这么说,慌忙过去检查,果然看到纱布上浸染的都是鲜血,伤口真的扯开了,他心里一疼:“你别乱动,我去给你喊医生。”
幕云景眼底划过一丝亮光,朝他听话的点了点头。
没多大会,医生就赶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伤口,重新给他包扎了一下,又嘱咐了夏篱一大堆。
夏篱崩着一张小脸,听得格外认真,之后果然不敢再让幕云景自己扬起胳膊脱衣服,只能红着小脸去搭手。
幕云景的刀口不能见水,他只能放满一浴池的水,让他自己慢慢擦着洗,这个时候,他再怎么抽着气喊疼,伤口流血,夏篱都意志坚定的站在浴室门口不去搭理他。
“小篱……”
夏篱眼睛直视正前方,装作听不见。
幕云景低低一笑,也不继续跟他耍赖,怔怔的看着玻璃门外模糊的小小身影,心都软了半截。
就这样,大约半个小时后,卫生里没了动静,夏篱有些着急的敲了敲门:“先生,您还没有洗好吗?”
里面一阵安静,没有人应声。
夏篱心里一沉:“先生?”他又敲了几遍门,均是没人回应,脸色一变,用力的拧了拧门把手,“吧嗒”一声,门并没有锁上,直接就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