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疼了,也最怕针头和医院。
但更怕的是见不到幕云景最后一面。
他知道他完了,他恨不了幕云景,哪怕男人亲手把他压上了手术台,哪怕他嫌弃自己的腺体脏了……可是不恨,也爱的满心疲惫不敢爱了啊。
就见一次,不算是爱吧……
他逐渐分不清白昼和黑夜,整个人浑浑噩噩,半截身子入土,每天过来给他输液的护士看着都心疼不已。
她看着小oga的指尖深深的掐进自己的掌心,点点血丝顺着掌纹渗了出来,眉头微皱,静静的走到oga身边,掰开他的手指,看着他掌心里腥红的血,叹了一口气:“夏先生,我给您上点消毒水吧。”
护士说完,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棉签,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涂伤口,一边怔怔的看着oga哪怕痛苦的皱在一起也十分漂亮的脸蛋,实在忍不住疑惑。
这么柔弱的oga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安生的当议长夫人不好吗,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兀自思索的时候,夏篱突然睁开了眼睛,护士心虚的一惊,却见夏篱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你,o小姐。”
护士愣了会神,急忙道:“别客气,夏先生。”
她和主治医生们都喊oga夏先生,这是夏篱自己要求的。
夏篱有些难为情的虚弱请求:“o小姐,我……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可以,夏先生。”
夏篱犹豫了会,干涩着嗓子说:“我好疼……腺体好疼……你能不能,帮我吹一吹?”
护士疑惑:“吹一吹?”
夏篱低低的“嗯”了一声:“先生说,吹一吹……就不会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