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最终迷失了。他韬光养晦,招兵买马的初衷变了质,不再单纯的只想谋一个和沈言希的坦荡未来,比起这,他更想手中的权势大一点,再大一点,平步青云,仕途光明。
不久后,沈言希做了腺体更换前的隔离手术,躺在苍白的病床上三天三夜,没有合过一次眼,进过一口食,喝过一滴水,整个人奄奄一息,只靠着输送营养液维持身体的基本机能。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掏空了一样,整个人蜷在病床上瑟瑟发抖,眼角的泪水簌簌的流湿了枕头。
太疼了,太疼了,真的太疼。
他想着,只要能换来他和周倾的以后,再如何疼都能受得住,再怎样危险他也愿意去试。
可正如夏篱所说,相爱的两个人无法去对等,付出多的那一方,最终会变得遍体鳞伤。
他独自忍受折磨的那些天,周倾和女o爬上了床。
他疼的睡不着觉的时间里,周倾怀里搂着的却是旁人。
而他身上oga的信息素甚至连遮都懒得再遮。
周倾回家的那一天,沈言希在客厅的地板上缩成了一小团,肩膀在剧烈的颤抖着。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手术,可是他却失去了踏进医院的所有理由。
当灯被打开的时候,他茫然的抬起沾满了泪水的眼睛,空洞的盯着周倾看,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破碎不堪,他笑的惨淡:“你回来了?”
周倾弯腰换上拖鞋,朝他点了点头。
沈言希又道:“你还知道回来?”
周倾的心就刺疼了起来,他慢慢的走近沈言希,伸开胳膊,想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可沈言希却一把推开了他。
他闻到了男人身上甜的发腻的oga信息素味道,激的他胃里一阵翻滚。
他抬头看着周倾笑:“周倾啊周倾,你现在连香水都不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