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景的心彻底沉到了湖底,一阵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压进他的胸膛,他能明显感受到夏篱此刻的不正常和害怕:“接了,小篱,接电话了,告诉我在哪?”
夏篱却深深的沉溺在自己混沌的恐惧里,一直小声的哭着,把幕云景的心哭的疼痛不已又焦躁难安:“小篱,别哭了,乖,我去接你,乖,宝贝乖。”
“哥哥”,夏篱那边突然低语了一句,“幕哥哥……”
幕云景一怔,而后回答:“嗯,是我,是哥。”
“脏了的oga你还要吗?”夏篱突然无声的笑了,直直的笑出了眼泪。
——
幕云景赶到地方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杂物堆里的夏篱。
他衣不/遮/体的躺在血泊中,身上脸上溅的都是泥污和已经干涸的血渍,整个人虚弱的似乎只剩一缕残魂,面色苍白如宣纸,仿佛只需一根手指头的触碰,他就能如飞灰般烟消云散。
幕云景呆滞了好几秒钟,然后近乎狼狈的冲到夏篱面前,他惊慌的看着夏篱身下已然枯涸的血,心里狠狠一揪,嗓音嘶哑的喊道:“小篱……”
夏篱闻声,缓慢的睁开眼皮,眼睛里一片迷茫,在看清幕云景之后,又陡然转为清明,他朝幕云景露出一个疲惫至极的笑容,伸出一只手试图抚住他的脸颊,却又滞在了空气中……
他脏了,幕云景不喜欢脏了的oga,还会要他吗?
就在夏篱短暂犹豫的几秒钟,幕云景飞快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把夏篱整个给包裹了个严实,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拥进怀里,心里无法抑制的疼痛起来,他突然慌张了。
这种害怕惊慌的感觉和布吉岛夏篱撞进连卓飞的刀子时并无二样,那时他怎么对夏篱承诺的,他说他要对夏篱好,和他过一辈子……
可是,后来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篱,别怕,哥来了,别怕,我是幕哥哥……”幕云景人生第一次那么语无伦次。
夏篱的手最终抚上男人英俊的面庞上,笑容苍白:“先生,我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