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景突然就笑了:“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先生。”
“那天,你生日那天我和安林格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
夏篱向他投去不确信的目光,张口问:“先生,我可以再相信您吗?”
按理来说,他这样质疑自己,幕云景应该很恼火才对,但他看到夏篱脸上露出的迷茫表情后,刚刚迸发的火苗突然也就熄了个干净,只剩心尖尖上的那份柔软。
似乎心里有了一个名为“夏篱”的角落还尚存几丝人情味,其余各处满目荒芜萧瑟,坚/硬而生冷。
于是,他对夏篱点了点头:“嗯,小篱,信我。”
夏篱把蓝雪花紧紧的搂到怀里,鼻尖蹭到花瓣上,闭着眼睛深深的闻了起来。
这是a先生送的花,香味也是a先生信息素的味道。
他轻轻的靠在椅背上,觉得这花有安眠的功效,不一会,他就上下眼皮直打架,最终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稀中,似乎有人往他身上盖了外套,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因为太轻,他断定自己又做梦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个美梦。他梦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幕云景的时候。
那时的夏篱刚满十岁,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骨朵,不喑世事,天真烂漫。
他的oga母亲成天教他习得一身温顺得体的礼仪,alha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是一个拥有最纯良血统的优质oga,聪明漂亮,也是一块稍经磨砺就会光彩照人的上好璞玉。
他后来也终于明白,家里人对他栽培的真正意义在于何处,他们啊,把自己当成了向上走的台阶,一个从alha手里讨要权位财富的同等交换物。
他的前半生被养在温室里,不曾经历任何苦难,后半生嫁给了a先生,成为了被禁锢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尝尽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