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鸣岐眯了眯眼,看着青年,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关老师挑眉一笑,“不是你叫我帮你擦的吗?”
“不是叫你帮我擦!”庄鸣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皱眉道,“我是让你自己擦自己!”
“哦,是吗?那是我误解了。”关若鹜笑了笑,右手手腕缓缓地、轻轻地划过自己的颈侧。然后他也不把手放下去,而是放在自己鼻尖下嗅了一下,垂眼笑道,“哦,果然是白兰地的味道……”
庄鸣岐只是看着他的动作,就觉得自己被摩擦过的颈侧正在发热。这家伙,明明已经闻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味道,还在装模作样地闻自己手腕……
“不过,比你脖子上的淡很多。”青年继续道,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手腕,“唔……也没有白兰地的味道。”
手腕碰过我的脖子,嘴唇碰过我的……啧,是给自己下了什么暗示吗?庄鸣岐的眉头愈发簇紧,嘴里只会吐出冷冰冰的话语:“那只是香水,恐怕你身上的汗味更明显。”
“是吗?”关若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这样说起来,中调的剃须肥皂应该更适合这里吧。”
看着他不断暗示被碰过的地方,庄鸣岐终于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男人的风格是谋定后动,但绝不是坐以待毙。
长腿迈进,男人一下就走到了关若鹜面前。他在身高上占了五公分的便宜,双手扣在青年两侧的沙发背上时,居然轻易地呈现出压迫之势。
关老师稍稍后仰,神情上却不见紧张,依旧微笑以对:“怎么?”
“怎么?这该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庄鸣岐困住他,双眼盯着他,像是用视线盯住了猎物,“你今晚还有什么话,还有什么招,不如一起使出来。”
青年眨眨眼:“然后?”
“然后……”男人的脸色过于严肃,总让人觉得他在发火的边缘,声音也渐渐沙哑,“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怎么审判你。”
“审判?庄总难道还把自己当做什么法官或者国王吗?啊,不过,你确实是你家里的‘国王’……”关老师笑了笑,“而我,也确实站在你的领地上……”
“有话不如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