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岭则不同,后岭虽然只有前岭的三分之一,但安葬在后岭的人确实玄京城非富即贵的家庭,一片区域内就只有一个家族的墓地在,但也因为这样,后岭需要支付的费用是前岭公墓不敢想象的。
车子一路在雨中飞驰,鹅毛细雨打在车窗玻璃上时划出道道丝线,就像是把车窗当成了画布,细雨规律落下,涂抹出一幅朦胧视线的斜风细雨图。
“刚才看着都已经小了的雨,怎么又大起来了?”人眼看着窗外,转头朝刑禹钺问:“你说他们选的这下葬的时间是不是不太好啊,这雨都没停过。”
刑禹钺眯了眯眼睛,然后转头看向任厌说:“说不定,就是故意选得坏日子呢?”
“哇。”任厌惊讶出声:“真的假的。”
刑禹钺轻笑:“人心是能很恶毒的一种东西。”
刑禹钺说着这话时明明在笑,但任厌却觉得他还不如不笑的好,因为那笑容委实有些太难看。
伸过手去用手指抹掉刑禹钺嘴角的弧度,任厌蹙眉说:“不想笑就别笑,难看。”
刑禹钺感觉着唇角边的温度,眸光闪了下,抬手把任厌的手指摘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好。”
车子一路开到碧霞岭公墓,进了公墓后并没有停车,而是直接开上了后面的岔道,进了岔道不远车子才在一个凉亭前停了下来。
王海下车打开了车门并撑好雨伞,任厌才推着刑禹钺下车。
把他们都送到凉亭里后,王海才转身回到车上。
这凉亭修建在墓地后方的斜坡上,从凉亭的角度,他们正好能看到下葬的情况。
“这倒是个好观看的地方。”任厌四周围看了眼,眉头皱了皱,说。“但你确定这里不会有别人来?”
“这地方只有我会来,这亭子也是我故意修的,没有其他人知道。”刑禹钺让任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