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危那段时间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到不到一百斤,浑身插满管子,脸色灰败,艰难笑着对她说,爷爷走了之后,一定会有一个比爷爷更好的人来照顾你。楠楠,我的宝贝孙女,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她听见自己哭着说:爷爷,没有了。我遇不到,我没有这个运气。你不要走。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你不要走。
梦里醒来,泪水打湿枕头,冰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床头,那一瞬间她放弃所有挣扎,把头深深的埋进被子,无声大哭。
有必要
中午徐鹿鹿接了个电话出门,回来时手里提着衡记的外卖盒。衡记是校门口一家老字号粥店,生意兴隆,从不外送。
她把沈楠正在吃的从学校食堂打的稀饭拿走,将衡记的外卖盒放到她面前:“南瓜小米粥和玉米饼,你的最爱,吃吧。”
沈楠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茫然地问:“这是给我的?”
“对啊。”徐鹿鹿躺回床上继续看书,“听说你生病了,有人送的。”
“谁?”
徐鹿鹿耸了耸肩膀:“无可奉告。”
说是无可奉告,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谁,只不过因为高烧,沈楠反应的有点久。
怀沉。
她把外卖盒推远,去拿自己刚刚吃的稀饭,林瑶打掉她的手:“干嘛啊?有好吃的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