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跟校领导和教授寒暄握手的隋岳,看见两人走近,笑着替他们介绍。沈楠不知道那些人之间是不是早就认识,但至少不陌生吧。在一堆老领导中间,那三个人虽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无不风采卓然。
离场的同学在她的视野里走来走去。她站在最后一排,而他站在台上,中间隔着报告厅三十排座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我越了解你,就悲哀的发现我将离你越远。
今天晚上是隋岳的主场。
十点半顾景然帮着顾伶然把半醉的隋岳从包厢里扶出来,从停车场取好车,送他们回去。
隋岳靠在顾伶然的肩膀,虽然被灌了一肚子酒,但他意识还算清醒,随手把领带解开,自嘲道:“这个月喝酒都快喝厌了。”
顾伶然问:“难不难受?要不要开窗?”
他捏了捏她的手安慰:“没事,他们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又对前面开车的顾景然说:“你今天倒是自个独善其身,也不帮我挡几杯,我公司好歹有你百分之七的股权。”
“他们是看你结了婚才回来收拾你,跟我可没多大关系。”
“行吧,小舅子,等你结婚我再把他们叫回来收拾你一顿。”
顾伶然笑:“你不用怪他,我叫他过来就是为了开车的,不然你怎么回去?”
隋岳正色道:“老婆大人英明。”
开到家,隋岳已经醉的迷迷糊糊,走路都不稳当。两人合力把他弄回房间,顾景然准备出门时,顾伶然说:“我送你。”
小区里道路整齐干净,每隔一小段路会有一盏暖黄色的小路灯,蝉鸣在这个季节已经完全消失。
顾景然知道顾伶然是有话要跟他说,所以一直随着她的步调,慢慢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