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像是被捏住脖子的猫,立马怂了,把胳膊折在胸前跟怀沉挥了挥手,小跑进教室。
她刚坐下翻开书,杜悠忽然问:“怀沉来找你干嘛?”
“找我要操作室的钥匙,还约好下午去练题。诶,你前段时间不是也说对课程不熟练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不用。”杜悠笑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沈楠忽然明白过来:“我看你是今天有约会,所以不去吧。”
杜悠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课之后顾景然要求特别多。一会要整理文件一会又要给他打字,沈楠一边苦哈哈的敲键盘一边腹诽,真的是使唤她成习惯了。
最后沈楠怕怀沉等太久,说自己有事不能去,重新约时间。
回寝室后,沈楠把耳环摘下来放到匣子里,随后看着躺在格间只剩一只的弯月耳坠,伸出食指碰了碰,泄气的靠在床边。
这幅耳环是有次跟林瑶去逛街时买的。玉石打磨成弯月形,在末梢镶了一点铂金。粗看是月白色,但在暗处看却是冰蓝色,躺在手心,像是虚虚拢住了一缕月光,莹光流转,美轮美奂。花了半个月零花钱买回来,平时没什么机会戴,结果戴出去就弄丢,真是越想越郁闷。
生日宴
在六月初的某节微积分课上,顾景然在上完课后忽然说:“有件事要通知大家。”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这个月我有任务外派三个星期,接下来的课程将会有其他老师接替我。”
教室里安静的过分,六月下午白花花的阳光穿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窗外是没完没了的蝉鸣。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他淡淡一笑,笑容里含有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抱歉:“所以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下个星期开始来的就是其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