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谈谈那孩子的事,去书房吧。”
“是。”
谢玉瑄并不是很想提起那个对于他来说堪称是耻辱的孩子,可又无法违背父亲的吩咐,放在身侧的手,已经牢牢攥成了拳头。
“梧眠其实本性不坏。”
“爹。”
虽然他并没有将话说清楚,但谢回还是轻而易举就能看出他对那个孩子的不喜。
也难怪,谢梧眠在这个府上会养成那样的性子,幸亏还有谢玉瑄的妻子,偶尔愿意关心一下他。
“我知道,你因为当初那件事不喜欢那孩子。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的亲生骨肉。”
按照谢玉瑄的性格,当初他恨不得把谢梧眠的生母扔到荒郊野外,让她的尸体被野狗啃噬。
最后还是被委托者给拦了下来,随便找了个地方草草下葬。
“我也没想过让你对他多好,你可以试着接纳一下他。”
谢玉瑄没见过自己父亲用这样的态度来跟自己说话,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是,父亲。”
回到院子里的谢回,坐在软塌上,手中握着一枚棋子,放在棋盘的正中央。
想让一个孩子原谅父亲简单,可如果想让谢玉瑄解开心结,接纳那个孩子,却是太难。
当初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因为陷害被剥夺了功名,如果不是因为有父亲当年在战场上拼下来的免死金牌,他们全家都会受到牵连。
前途被毁了大半,差点连累家人,已经生了白发的父亲跪在皇宫前,只求陛下能饶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