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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哪里受伤了?疼吗?抱抱。”

眼瞧着他就要从被子里挣扎着跑出来,谢回急忙先伸手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紧。

在他身侧伺候的吕侍卫会意,急忙就走了出去,吩咐人把之前赶制的太子服饰给拿过来。

谢回趁着夜晚闯入宫,夜里也凉,大殿里燃着一炉子炭火,他将裹成蚕蛹的谢承启抱着坐在那里。

虽然被谢回严厉视线吓的不敢爬出来,但谢承启还是担心爹爹,平常一向爱干净的崽,此刻也不嫌弃,亲近的凑过去,用自己脸侧对着爹爹蹭了蹭。

“爹爹……”

虽然不嫌弃谢回脸上的血污,但在闻到了谢回身上的血腥味时,谢承启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

吕侍卫将赶制的太子朝服给拿了进来,在暖烘烘的地方给他换上,穿好衣服的谢承启,下意识跑回了爹爹身边,抱住爹爹的腿扬起头。

“爹爹哪里受伤了?”

“没有,那都是别人的血。”

听到这里,谢承启才放下心来,安安生生的待在那里,任由吕侍卫帮他把衣服给整理好。

登基大典略有些仓促,谢回坐在龙椅上时,恰好天大亮,走路仪态还不算端庄的谢承启,穿着一身太子朝服,走进了大殿。

登基时,谢回封了谢承启为太子,立他的生母为后,原皇后为太后,只字不提太上皇。

守着皇宫的御林军统领被收买,再加上太上皇的疑心重,生怕旁人谋夺他的皇位,吩咐那些守护帝王安危的军队,挪到了京郊。

在他们得知消息时,坐在龙椅上的早就换了一个人,无帝王诏书,擅闯京城就是意图谋反。

更何况谢回并未承认谋反,对外的说法是太上皇突发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