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些什么?”
谢回一把将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谢慎被父皇抱着时依旧不死心,探头去看桌案上放着的那东西,确定不是先生交给父皇的课业,猛地松了口气,转而仰起头盯着父皇,冲着父皇笑了笑。
小孩子的牙齿不太整齐,笑起来时眯着眼睛,一嘴小白牙就显的很有趣。
“儿臣只是想看看父皇在看什么。”
“放心,看的并非你的课业。”
这孩子课业做的的确有些糟,字如同鸡爪印的一般,委托者曾因为这件事责罚过他无数次。
哪怕等大了,谢慎因为字写得不好看,也经常被委托者训斥。
谢回将他的小手握在掌心内,仔细比划了一下,有些怀疑这么小一只手,是否能够握稳毛笔。
谢慎明显也被父皇的这个动作勾起了回忆,想到之前父皇屡次训斥自己字写的难看,耷拉着脑袋靠在父皇怀里,半晌后才闷闷的出声道:
“父皇,儿臣回去会勤奋练字的……”
“儿臣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父皇为儿臣请来名师授课的心。”
小孩子很多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生气郁闷委屈的时候,谢慎就不自觉的噘着嘴,像是在嫌弃自己。
仔细想想,其实谢回觉得他的老师也不妥。
委托者心思全在朝政之事上,爱民胜过爱子,故而给这个孩子选的,只想着给他最好的,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否合适。
教导这孩子学问的,乃是当世最出名的诗人。自己擅长吟诗作对的诗人,未必就真的擅长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