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非但不像之前那样,甚至动不动就要提起那砍柴的斧子,让谢福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实在是怕死的谢福,不得不按照大哥的吩咐开始照顾母亲。
他从来没觉得是自己错了,只觉得自己之所以落得今天这样一个下场,全都怪自己母亲把大哥逼成了个疯子。
虽然是做了,但是心不甘情不愿,自然不比大哥那样精心,还没几日,屋子里就有了异味,谢福就更不乐意进去。
给母亲吃的东西,谢福也都是捡好的自己先吃一遍,剩下些残羹喂给自己母亲。
除此之外,在大哥不在家里头的时候,谢福就开始将自己所有怨气都撒在那个奴隶身上。
谢墨倒是偶尔有听到那奴隶的求饶声,但他想到之前从爹口中听到的话,默默往耳朵里塞了些碎布。
他爹说,爱管闲事的不长寿。
这些天里,谢回用那些当了夜明珠换来的银钱,将村子里之前一富商盖的青砖瓦房给买了下来。
没道理李姑娘在自己家中时待在精致的闺房里,嫁给了他儿子后就得委屈缩在那样一个转身都转不过来,甚至还漏风的小屋中。
成婚当日摆了流水席,老太太并未到场,谢回对外的解释,是老太太被自己小儿子做的荒唐事气的病情又严重了些。
有原主做的那些好事当做基础,所以谢回不管说什么,旁人都不曾怀疑过。
至于谢福,谢回很干脆的解释就是嫌弃他晦气,村里人也不觉得他薄情,反倒是都觉得他做的对。
喜宴当天晚上,谢回还是回了老宅子,新买的宅子让给那新婚的小两口。
推开院子们后,坐在堂屋里吃饭的谢福听见这动静,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那奴隶齐娘,此时跪在谢福面前,正在伺候他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