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第一次见老爷子时,他形同枯槁头发全白了,原本还挺直的背竟佝偻着不成样子,时不时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咳出来,眼神黯淡无光,犹如行尸走肉。
那天是南楼的忌日。
十九个月亮
晚餐正式而隆重,仿佛害怕怠慢宴请的贵客。
主客皆欢。
餐后,或许是知道孙子和孙媳妇要走,老爷子犹豫了半天也没所说什么,只是他的神情很落寞。
老爷子独守这么大的院子,唯一的儿子儿媳数十年前车祸离世,为了孙子的安全只好把他送到遥远的南城。
年近七旬又独自担起南氏的重任。
好不容易等到孙子长大,两人又聚少离多。
可以肯定得是老爷子很爱很爱这个孙子。
只是这个华丽而庞大的宅子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已经把老爷圈禁在其中。
如果一切祸事未发生的话,或许他会幸福地安度晚年。
在天灾人祸面前人类的渺小体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她来,还特意在餐桌上摆放着一盆娇艳欲滴的铃兰花。
远远地都能闻见花的清香。
宝月于心不忍,搀扶着老爷子走到沙发旁坐下,“爷爷,您要不嫌闹腾的话我们明天带着朋友一起来叨扰您,怎么样?”
“好啊好啊,人多热闹,那就这样说定了。”老爷子又把王管家叫到身前,“老王啊,你听到没明天还有客人来,你啊就多腾出来几个房间,他们可能要在这住几天。”
“好嘞,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