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见,这人厚脸皮的程度一再刷新她的印象啊,给他说了那么多狠话还嬉皮笑脸的上杆子找骂。
宝月骂的口干舌燥,气馁的扒拉几口饭,一蹦一跳的往沙发上走,刚走几步又被他抱起。
挣扎中男人的头发被她揉的乱七八糟,他没有生气只是认真地褪去她的袜子,拿起药膏熟练的给她按摩。
宝月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从遇见他后这几天说过恶毒的话几乎是她近二十多年的总和,可这家伙茶米不进。
宝月垂下眼眸把眼泪憋了回去,一定要忍住,她不想害了他。
南楼的动作很轻,他小心翼翼的按摩着伤处,知道看见她微红的眼睛,手下的动作停止,“是不是按疼了?”
“不疼。”
宝月抽了抽鼻涕,就是你别对我这么好了,好不好?
他手不停的给她按了大半个小时。
南楼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两杯放在两人面前,热气腾腾升起,缠绕在两人之间。
宝月眼尾微红抬眸看着他,“南先生,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你有你的圈子,我有我的圈子,咱们就像两条水平线互不干扰,您说呢?”
其实只要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南楼看着她伸向杯子的手,把杯子往远处推了推。
至于吗?宝月叹了一口气,连口水都不给喝。
“太烫了,等会再喝。”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宝月又叹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楼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四年前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那时候家里出了事,我不得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