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林若顽通过两个拿了国家级奖项的项目以及发表了一篇sci的论文,在系里的交换平台上,获得了前去剑桥交换深造的资格。
导师为她写了推荐信给剑桥物理系一位相熟的导师,替林若顽解决了换学校后,重新找导师的麻烦。
在飞往英国前,林若顽在研究生的宿舍里,抱着詹亭序给她的那张明信片哭得昏天黑地,第二天盯着两个核桃般肿胀的双眼上了飞机。
看着窗外的云层,感受着不断缩短的距离,林若顽觉得,自己这些年吃的苦、流的泪,都值了。
那些学不下去的日子,那些做实验做到吐的日子,在这一刻,全都值了。
飞机落地后,林若顽打车到了宿舍楼,她把行李往房间里一丢,看也不看自己的宿舍长什么样,提着包就往外走。
今天是星期四,她特意选在了这个日子飞到这边,只因她知道,每周的星期四的下午五点,詹亭序都会提早从物理系的图书馆离开,然后在左拐角去喂一只黑白色的小猫。
林若顽没将来剑桥交换的消息告诉詹亭序,只因她想堂堂正正地、真实地站在詹亭序面前,告诉他,自己考上了剑桥。
而考上剑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来见他,与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林若顽从未有过这般激动到难以呼吸的情况,她紧张地浑身冒汗,但脚步却异常轻快和急促。
终于,在她快步走了十几分钟后,她看见了那个自己曾经在地图又或是照片里看到过的无数次的图书馆大门。
她站定在路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看向手机上的时间,离五点只差一分钟。
林若顽从未觉得一分钟有这么漫长,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忍不住抓紧了包,焦急紧张到跳脚。
终于,在她不停地翘首以盼下,詹亭序背着包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