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缕光照在罗雁声身上,随着他逐渐走远, 宋矜感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他只能看见罗雁声身上的那道光线。
当他走出大门的时候, 光线彻底消失了。
仿佛把他一个人遗弃在茫茫黑暗中, 四周的寂静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几乎将他吞噬进去。
“宋矜真不去?”王大山靠在车前问。
罗雁声独自走出大门,回身将门关上。
“嗯,他不去。”
“那咱们走吧。”王大山坐进前面的驾驶位,罗雁声也走进了车厢。
王大叔一看到罗雁声就絮絮叨叨个不停,把王婶从上到下都批评了个遍。
王大山笑道:“爸,你有本事当我妈面上说啊。”
王大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就是没这个本事,怎么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受你妈这鸟气。”
他们父子俩说说笑笑,罗雁声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把三轮车的车门拉上,将车窗推开一条缝隙,冰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罗雁声险些睁不开眼睛。
大概过两天就会下雪了。
罗雁声以前生活在南方,一年到头下不了几场雪,通常是深夜下过一场,等他一早醒来,雪早就融化了。
不久后,王大山把车停在一个棚子前。
棚子是用油布搭成,在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旁边有不少柴堆,为了防潮用油布紧紧裹住。
草地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还有几个小孩子在放鞭炮。
“这谁家孩子啊?这周围都是易燃物,不准在这里放鞭炮知不知道?”
一个组织者一脸严肃地对众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