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长出来的皮已经黏在纱布上了,要剪下来才行。”医生看着他的伤口说道。

罗雁声听得直皱眉头,问医生:“剪纱布吗?”

医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上下嘴皮一碰,“剪皮。”

罗雁声听得一哆嗦,满脸都是心疼,哭丧着脸说:“这得多疼啊,不剪行不行?”

医生不紧不慢道:“知道疼为什么不好好注意一下?不剪的话,纱布就得跟肉长一块儿了。”

“这都怪我,是我没注意。宋矜,你忍着点啊,疼就告诉我。”罗雁声一脸愧疚,都有些不忍心去看了。

医生瞥了他一眼,心想我又没说你你认什么错,这伤不明摆着是这小伙子自己搞的吗。

宋矜不想看他这么愧疚,左手拉他一下,说:“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没关系,而且我不怕疼。”

医生听后颇为赞同地点头附和:“对,他确实不怕疼。”

上回来清洗伤口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谁不怕疼啊?他就是喜欢忍着,怎么可能不怕疼呢,连疼都不怕了他还怕什么!”罗雁声着急得不行。

医生默默翻了个白眼,低头给剪刀消毒,继续拆纱布。

宋矜脸上云淡风轻,安抚地拍了拍罗雁声的手,说:“你不问问我周一晚上出去干什么了吗。”

“嗯?”罗雁声一愣,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件事了?

“你去干什么?”罗雁声狐疑地问。

宋矜道:“我给教育局寄了一封匿名信。”

罗雁声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惊讶道:“真的是你寄的?”

“嗯。”宋矜轻颔首,“我还给报社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