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沈佑霖猛地站起来,但因为蹲太久腿麻了,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撑着墙才没至出洋相。
他环视一周,连根虞姝的头发都没看见。虞姝今天继续她的学习计划,没有和他出来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让沈佑霖在烤全羊熟了之后再叫她。
江晗哈哈大笑,笑声浑厚如杠铃:“你瞅你那傻样!”
沈佑霖手一扬,八个衣着统一的保镖站到了他身后,还有一个保镖十分有眼力见地给他端了一把椅子。
沈佑霖矜持地坐下,豪迈地翘起二郎腿,拖长了语调问:“你是不是想挨打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烤全羊还没熟,江晗识相地噤声,老老实实地继续期盼烤全羊。
倒是沈佑霖耐不住好奇,先开了口:“喂,为什么我姐就要见你啊?你经常来这里?”
“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来。”江晗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沾上的草屑,“她刚开始也不见我,我送了一份礼物给她。”
“送的什么?”
“叫爸爸,我就告诉你。”
“嘶——你他妈翻了天了,老子是你舅舅,娘亲舅大你懂不懂?你是不是想挨雷劈?你个癞蛤蟆插鸡毛,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江晗平静自若地看着沈佑霖骂街,脸上写明了:你不叫,我不告诉你。
沈佑霖骂骂咧咧了一阵,最后不情不愿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诶,乖儿砸。”江晗应了,没再继续逗他,说:“我把枪毙金茂的子弹壳送给了她。”
“啧,我还带了她弟媳妇呢,她不也没见。”沈佑霖贫了一句,说完又问:“她什么反应?”
“又哭又笑,拉着我喝了两大坛酒,梦里都在哭着叫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