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耘子给她发了微信,茶里茶气地讲述他被沈佑霖的人赶出滑雪场,不让他进去,他只能先回市区找个酒店住下。
虞姝问他住的哪家酒店,纪耘子没有回。
虞姝正一条条回消息,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沈佑霖伸长了手够床头柜的玻璃杯,没拿稳摔碎了,在她的注视中,尴尬地收回了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虞姝掀开被子起床,拿杯子重新给他到了一杯温水:“为什么不叫我?”
沈佑霖双手接过:“不忍心叫你……你那么累。”
虞姝突然有了一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感,长大了,懂事了,老母亲快热泪盈眶了。
沈佑霖喝了两口水,但因为刚刚拿杯子的动作,头晕恶心又一次加重,很快吐了个干干净净,就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沈佑霖吐完就哼哼唧唧地半躺在床上,虞姝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他擦脸,一旁的护工收拾完玻璃渣,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虞姝给他擦完脸,又给他擦手:“你说你是有多讨人嫌,今天一天了,你家里人都没来看你,就只有护工和助理在。”
沈佑霖嗤笑一声:“不来才是正常的,要是来了,还怕他们往我吊瓶里加砒霜。”
“豪门秘辛?家产争夺?”虞姝两眼都散发着八卦的光芒。
沈佑霖一本正经:“家丑不可外扬,你想知道就只能嫁给我。”
虞姝把毛巾扔在他脸上:“he tui-”
晚上虞姝带着自己的行李要走,沈佑霖期期艾艾地拉着她的衣角挽留:“你别走……”
“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就住在这里,你要是不想看见我,你住隔壁也可以。”
“我不想住医院,全是消毒水的味。”虞姝耐着性子哄,“我明早给你做虾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