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个角度想一想,你是女孩子,抛开家世、样貌,你会和你自己这样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子,然后共度一生吗?”

沈佑霖设想了一下,然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给出中肯的结论:“我得天天气吐血。”

“是吧。”虞姝满含笑意,“深情专一又完美的男主角,只存在于小说当中。现实中的男人,在外的时候你看着正直光鲜、善良又可靠,实际上呢?

最不堪的一面都留给了家人,尤其是妻子。结婚如果只论外在条件,那是交易。论感情论性格,哪有称心如意的夫君?”

如果单论外在条件,周延那样的,就已经合格了,而孟旭林,已经能算优秀了。

这两人能成为她的相亲对象,不就是因为在长辈的眼里,条件优越配她绰绰有余吗?

“你还是不婚主义呢?”

“不知道算还是不算。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不婚主义,我不期待婚姻,纯粹是因为我懒。懒得去认识、了解一个全新的人;

懒得去和另一个人共享我的房子和生活,还要在生活中不断争吵磨合;

懒得在做决定是否去思考另一个人的喜好和思想;

懒得和经营婚姻和婚姻带来的各种人际关系,一群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对我的生活和生育计划指手画脚……”

“总之,光想想就觉得累得不行。男人就像树,他们花一辈子的时间长大,而我懒得去做个辛勤园丁。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孤独又自由的富婆。”

沈佑霖为她的梦想鼓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间清醒,这样我们的友谊才会坚不可摧。”

“嗯。”

沈佑霖眨巴眨巴眼睛:“你今天心情那么好,把欠我的礼物给我呗?”

“欠你的?我可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