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天晚上,虞姝打电话给叶萍,要了一笔钱。因为她和孟旭林过圣诞花光了生活费,学校又让书本费还是什么其他的费用,虞姝已经记不太清了。

叶萍在走出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接到了她要钱的电话。

虞姝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耳光声清脆,把虞旸吓了一跳。

“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虞姝赏了一巴掌给他:“你也不是。”

她那一巴掌打得并不疼,虞旸捂着脸,委屈屈地缩在沙发一角。

所以,婚姻生育,有什么意义?有什么不可替代的意义?

生孩子就是讨债的,自讨苦吃,一辈子有操不完的心。

等你一命呜呼身子入了土,儿女上坟烧纸,还会求你保佑他们平安发财。

“啊啊啊!!”虞姝烦躁地揪乱头发,喃喃吟唱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妈——姐姐脑子坏掉了!!”虞旸连滚带爬地去敲主卧门。

还没等他敲响第三下,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

“嚎什么嚎?!”

叶萍头发凌乱睡眼惺忪,中气十足的样子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虞姝一巴掌拍飞便宜弟弟:“妈咪-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叶萍白眼一翻:“睡什么睡?!晚上喝西北风吗?”

虞姝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叶女士曾经梦想仗剑走天涯,却囿于一日三餐和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