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沧明不想再说什么,云晦也没有追根究底,而是转移话题,“那我们走吧?”
他脸上洋溢着期待,“我们今天去吃一家私房菜,据说大厨是古地球菜系传人,想要品尝到他的手艺,得提前很久很久预约,幸好我和老板是认识的,说是把他自己预留的位子给我们。”
余沧明听他讲着,自己只是时时附和。
可身边的人的声音渐弱,突然间停了下来。
他听到云晦用很温柔的声音问:“余沧明,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吗?”不问原因,那他关心一下自家心上人的情绪总是没错的。
余沧明想张口说没有,可是面对云晦的的脸竟没能说出口。
他是盛传的高冷脸,俗称面瘫,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他会皱眉,会生气严肃,但也会笑,他只是觉得情绪没有必要放大给外界看。
朋友们也试着关心过他,可即使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别人也很少相信。
他甚至可能还会被冠上渣a的名头,可他拒绝过,排斥过,终究没有推开那个从来都是说“我们只是朋友”的oga。
如今面对云晦的一句话,他鲜少地有了想要倾诉的念头。
在倾诉之前,他问:“你看了最近关于我的八卦吗?”
他以为男生会顾忌场面说没有,但云晦却笑笑,“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我看过了,我觉得其实有时候,人只会愿意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去揣测当事人的一切想法,即使那不是真相。”
现在的余沧明真的很像他刚上无名峰时,那个不爱说话却天天给他送伤药,把情绪全都闷在心里的避世修者,外界传言无名仙尊无情冷面不问世事,实则天天在无名峰和山野精怪聊天,听那些爱出去玩儿的狐狸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外界有意思的奇人异事。
余沧明怅然,“是吗?”
“嗯,而且你忘了?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唉,可能如今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第三者呢……”
“你不是。”即使知道年轻alha只是开玩笑的自嘲,但余沧明还是很认真地打断了。
云晦笑着,将浅淡得几乎没有的梨涡都给笑了出来,他戏谑道:“我们才接触多久,你就知道我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