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二位的福,我的出生证终于回到我手上啦。向叔叔已经在找人为我办户口迁移,我很快就会迁移到小梅姨的户口本上,和她、和她的丈夫冯叔叔成为一家人。
“然后,彻底地和你们划清界限。”
或许是本该被供奉在他的神龛里,如今却被沈言星捏在手中的绿色出生证刺激到了沈爱才,那呆滞放空的人总算回了些神,问。
“你们之前……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让我的术失了效?”
“没用招数,”顾从决答,“只是沈言星从逆境泥潭中爬出来后,逃脱了你的控制而已。他是个独立运作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更有无限种可能;想用虚幻缥缈的‘术’来限制一个活生生的人,本就是无稽之谈、异想天开。”
顾从决在变相说沈爱才的术无用。
对沈爱才本人来说,说他的术不起作用,比他被判无期徒刑更难受、更扎心。他本能性地想挥拳发泄愤怒,无奈双手都被铐着,只能带出清脆的金属铁链碰撞声。
“没用招数就逃脱了控制?你是想说,我的术没有作用?”沈爱才瞪大眼睛,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瞳,因为用力睁大而显得更发红可怕,“我的术没用,那我之前是怎么平步青云的?
“我的术没用,为什么在你们合伙搞事之后,我就衰运连连了?”
沈爱才想不到合情合理的解释,只能理解为是术。
都是他的术。
顾从决冷笑,撑着桌子起身:“你自己想。劳动改造的过程中,你有很多时间去悟、去琢磨。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我告诉你的话,那这个牢,你白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