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顶曾说,沈家这代没有福运,所以需要找男狐狸精生下后代,再用玄学邪术、将这个后代的好运命格吸收、反哺至沈家。可这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沈言星就是沈爱才的亲生儿子啊——他本就是沈家的一部分。想要福运,沈爱才和张越寒结婚、扶沈言星母子两一同转正不就好了,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用什么术、使什么“神器”呢?
“现在反应过来了吗?”顾从决轻笑,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不加掩饰,“你并不是不可取代的。照你的说法,沈言星的命格和运数都比你强;你才是那个无福之人,堵了沈家的福运。”
沈云顶没说话,已被顾从决的“新思路”吓得面色和双唇同时发白。顾从决知道,沈云顶多半是听进去了。
“这世上是没有玄学邪术的,这是一个唯物主义的实用世界。”顾从决再三强调唯物之说,“实实在在的东西不指望,指望虚幻缥缈的玄学?
“依我看来,你就是被洗脑了。你父亲那神神秘秘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术’,只是他为能和家外的情人、私生子保持联系和来往的幌子。”
顾从决很满意沈云顶,越说越来劲。
“他爱护你,可能是看在你生母婆家的面子上——我记得你说过,你生母的出身富裕。你是正宫太太的孩子,你父亲对你还有几分爱护,愿意用幌子骗一骗你。
“等你哪天‘不中用’了,就是幌子失效,你被赶出家门、他扶沈言星母子上位转正的时候了。”
洋洋洒洒地说完胡编乱造的说辞,顾从决心满意足地离开,留下沈云顶一人在走廊凌乱。
回到寝室时,先好几步走的沈言星已经在他的小隔间里坐着了,翻看着一本他用于镇桌的天文百科书。
“回来了?”听到声响,沈言星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表演完了?”
“嗯。”顾从决也不吃惊于沈言星的存在,脱下运动式的连帽校服外套,往衣架子上随手一挂,“很顺利。”
沈言星自是知道顾从决的“表演内容”的,没点名说,打哑谜一般追问:“那个说法仔细一想处处是错漏,那家伙真的会信吗?”
“当然。”顾从决想也不想,“那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
沈言星:“你也太直接了。就这么有自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