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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告知两位心急恐慌又容易胡思乱想的家属:“伤者的伤势已经处理完全了,现在在病房中休息。”

谢鑫栎耳尖听到了。他也正被从小照顾他长大的管家叔叔做心理开导呢,整个人都丧得很;一听顾从决有消息,他才重获生机,来劲儿地问。

“他没毁容吧?”

医生:?

“伤势主要集中在脖颈后背一块,没有伤到脸。”医生大抵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本着职业素养耐心解释,“有较大的几块玻璃扎入了伤者的后背,我们已经清理完所有碎屑了,伤者的肩胛处缝了三针。

“现在麻醉时效还没过,大概过了之后会有疼痛感。”

沈言星和荣妈纷纷谢过医生,赶忙去病房看人。

顾从决缝完针坐在病床上休息,因为纯白色的圆领校服t恤被鲜血染脏了,手术台上又被医生一刀剪烂,所以他没上衣穿,穿的是医生暂时给他套上的浅绿色病服。

背上的麻醉似过似没过,传来一阵酥酥麻麻、像疼又像痒的感觉。

顾从决强忍伸手去挠的冲动,努力地用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玻璃——莫名奇妙破碎的玻璃。

艾灵顿校园内的学生个个金贵,像玻璃突然爆裂伤人这样的事,处理不好就是校方丑闻,一个不小心会动摇学生家长们的信心。所以这次的事件,是肯定会有校方深入追踪、调查出结果。

结果尚未查出,但顾从决预感到不能期待结果,因为结果可能……

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真就只是意外。

而越是意外、越是难以预测不可预防的东西,往往才越让人惊悚和害怕。

在他的记忆里,沈言星似乎不止一次遭遇这样的事了?沈言星像是有特殊的体质,总会吸引到意外和厄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