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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的“玩”字让顾从决感到意义不明,不敢轻易应声,只能转头示意沈言星。沈言星轻咳一声,乖巧道。

“是啊,从决成年了,在外外宿也无可厚非吧?”

“是无可厚非,但该注意的你们还得注意一些。”杨翠荣放下书和茶,苦口婆心,“虽都是成年人了,可你们到底还是学生啊。还有不到半年就该高考了,学习要紧!”

顾从决特别直白问:“我和沈言星的学习还需要操心?”

杨翠荣被堵得一哽,瞬间觉得昨天刚去补过的牙齿,这会又开始疼了起来:“孙少爷是不服气荣妈管教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想让您别担心——我们会认真努力学的,最后时日里认真拼搏一把!”沈言星打圆场道,推着顾从决上楼,“您好好休息吧,刚看完牙齿别太上火了。我、我和从决先回房休息一下,晚点还要回校呢。”

杨翠荣被牙疼弄得实在没心情,摆了摆手让孩子们上去了。

牙疼分散了她不少精力,她近段时间来不如以前那般盯得紧了。据说孩子越是到了大考关头,越是不能逼得太紧,她也就顺其自然,随孩子们去了。

都是她的好崽崽,再爱玩也玩不到多过分的地步吧?无非就是谈谈恋爱,在外调调情喝喝酒呗。

杨翠荣单纯而先入为主地想着,起身去后厨找冰块冰敷了,全然没留意到她的宝贝孙少爷没回二楼卧房,而是跟着她的星崽崽,上了三楼。

顾从决动作利落地将房门反锁,有如特务行动一般,对沈言星点头:“开始?”

沈言星嗯了一声,指挥顾从决将他几个存放杂物的塑料大箱搬出来。

沈言星没有荣妈帮忙整理杂物,本身也因为学声乐而教材书更多,又是乐谱、又是声乐原理教程的,七七八八堆了好多。

经历过昨晚的交战,沈言星今天腰酸背痛,哪哪都使不上力,只能坐在床上休息,指挥顾从决翻找。

“这个箱子你仔细翻翻,这里放的都是常用物,今年的体检报告我可能顺势夹在哪本书里了。”